追随导师 发表于 2020-4-13 20:46:47

《河湟英雄传》读后(五):教法篇三·看月入斋

本帖最后由 追随导师 于 2020-4-13 20:52 编辑


文:苏莱曼

转自:探索苏菲行知

生存在这个纷纭的尘世,除了客观上的一些约束和打扰外,大多时候会被本身的许多“欠损”导致思想和工作上的“停滞”、“失败”。有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想,我怎么这么无能呢?但是一到夜深人静时,或者在凌晨肋骨离床的时候,又会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有什么呢?连眨眼睛、听虫鸣鸟叫的能够,都是来自养主的慈悯,自己有什么呢?所以,总会不止一次地重复又重复地想:既然都是养主所赐,自己一无所有,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都来自“养主意欲所为”?自己再无须去承担责任,无须去分辨善恶、美丑、真伪、好坏呢?常常地反省自己,常常让自己更加慌恐。养主造化自己来在这个世界,绝非平白无故,那么,怎样才能让自己不虚此生一行,最后无愧于被造养育的恩面而回归?

读《河湟》,是笔者人生中的一个偶遇。也许《河湟》并没有那么神奇、厚重,是笔者把它读得过于复杂、深奥、玄幻了。任何事情的出现与消亡都有个“契机”,也就是“赛拜布”。鄙人读《河湟》大概就是这样一个不经意间的“赛拜布”。刚读的时候,很是有一些激动,读第二第三遍的时候,激动少了,脑子里却越来越多地浮现出了很多无奈和五味杂陈。每次看完,总是要更加仔细地去再读一遍“后记·自问自答”,还会去作者的公众号“回学馆”寻找有关此书的评论和介绍。作者初写此书时,可能只是抱着记录下一些容易被遗忘的历史故事,或许也是为了满足在这个纷纭繁复的时代被历史忽略的一些人们的历史感知。然而,当写作进入到一定的规程后,这部作品便显得不平凡起来,读者中也相应地有了很多褒贬不一的“反应”。有“反应”很正常,尤其是对于一部似乎是创作成功的作品来说,更应如此。一个人被造后,他来在世上,大多都是毁誉参半,更何况是一个人所创作的文学作品。对于笔者来说,不敢冒言多么地了解、理解作者,笔者还未曾晤面作者呢,但是,笔者自认为在某一个比较隐密的精神层面,能与作者“心照不宣”。


距上篇读后感推出,至今已去八个月时光。如果是一个初生的婴儿,已经会爬、会坐、会拿东西、会呀呀学语,一天天地愈发招人喜爱了;如果是一位故去的亡人,也已过去了两个百天,其在坟墓中的待遇是凶险还是安逸、是惊恐还是安祥,他的亲朋好友们是否还在以他的故去“拿觉探”,他的亲人们是否还在努力地因他的去世而受到警示,开始为自己忏悔,同时寻找所有机会搭救他、纪念他,我们都不知道了,对于所有与他无关紧要的人来说,他大概已经被遗忘在了坟院里的某一个并不怎么显眼的角落。八个月啊,说不长也不长,说长也长啊!

不久前,有读者在后台留言,希望看到读后感续篇,无奈眼下各种考验和困境,加上身体状况欠佳,总是不能理顺思绪、安然着笔。有留意的读者,可能在笔者的微信圈里看到过这样几句话:“午安·俚唱:深居简出广积粮,少说多干备饥忙,天来不测游风云,地生极限流洪荒。”配着网络上流传的一副动图:一个倒坐在地的人,正在努力地挣扎着,恐惧于被流逝的“时间”冲进可怕的“黑洞”。新冠病毒在江南暴发,并引起了全国的惊慌,有一天一位朋友突然因那几句话问我:“你当时看到了什么?”求至仁主饶恕,笔者无言以对,发出的时候只是随着一种心境,什么都没有看到啊?这大概就是“写作”,哪怕在标准文人的眼中,那也仅仅只是几句“俚语”而已。当养主给了你思考与书写的恩典时,你可以随心表述,或是绞尽脑汁地去“创作”,但当养主收回他的恩典时,你什么都不是,别说创作文章,你连一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来。《河湟》应该就是在这样的心境下被写出来的,也许算不上神来之笔,但肯定是灵感爆发后所显露的智慧结晶。

好了,说是写读《河湟》之后的感受,却又茹茹诺诺地说了一些“题外话”。诚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给挂牵、惦念的朋友有个交待,不是懒着不写,也不是没有可写的,更不是忙着顾不得写,不是上闸口、卖关子,真的是无能为力了。经过逆行者们两个多月的紧张奋斗,国内疫情被控制并且逐渐回退,我们忏悔的月份也已过半,吉庆斋月的赞美声隐约可闻。感赞养主给鄙人稍为清晰的思绪和勉为其力的能够,使鄙人又能拿起笔来述说心灵深处的话语。

追随导师 发表于 2020-4-13 20:48:53

《河湟》是一本小说,小说就是以文学的形式表述的,而文学就是人学、就是人世间千姿百态现实生活的艺术反映。《河湟》又是一部纪实性的历史小说,也就更加贴近原本的生活、更加真实地反映了主人翁们在现实生活中的百般境遇。所以,笔者虽说是写评、谈读后感,限于能耐,还是免不了盲人摸象式的偏见、隔靴搔痒式的自说自见。不论怎样,鄙人诚言如斯,都是鄙人读《河湟》时所产生的真情实感,差虞错漏肯定是存在的,诚恳接受来自任何方面睿智长者、仁人志士、博学才子的批评指正。

吉庆的斋月,穆民穆斯林誉之为“揽横财的月份”,意思是在这个月份里,造化并养育宇宙世界的主将会大赦大放,凡悔罪而且积极行善干好者都将获得重复加倍的回赐,只要虔心敬畏地修身养性,都将蒙获巨大的隆重恩赏。可是,自从驼步人行的时代过去以后,如何进入斋月,成了一年年封斋前的大难题,尤其是到了这个信息妙传顿垭的时代,更是让信仆们无所适从。每年到了斋月来临之际,本应是喜庆、欢乐、高兴、争抢着揽“赛瓦布”回赐的时光,现在却成了纷争、是非、迷烟雾障的战场。也许绝大多数信仆们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主命斋戒的意义,即斋戒,除了顺主命白天戒除饮食、性生活以及平时容易疏忽的恶习外,最为主要的是戒除私欲。然而,每每到了戒除私欲的时候,我们都恰恰戒除不了私欲,还总是怂恿、放任私欲。

带着私欲“看月”,成了这个光阴的一大难题。每年入斋月的时候,总是为了看月、领月而闹得沸沸扬扬,有的地方甚至不惜大打出手、兄弟倪墙。一个月亮“出现”的早晚,真的会影响到斋月功修的成坏、会成为穆斯林们封的斋是否被养主所接纳的前提条件吗?笔者弱智学浅,只知道看月、领月是圣行,团结是主命。笔者还知道,有关教义、教法的解释权,只在于立行教门的“掌事人”上,一般普通群众是没有必要涉及,是无资格无权利问津的,这是真主在《古兰经》中明确宣布的命令:“信士们啊!你们顺服真主,顺服使者,并听从你们当中掌事人的命令。”(4:59)

贵圣归真后,四位正统的哈里法时代还有“听从唯一领导者”的命令的机会,这段经文可以理解为对“继承圣位者”的听从、服从,但是过了四位正统哈里法的时代以后,穆斯林内部产生严重分裂,那个“听从你们中掌事人的命令”就成了各派遵从、服从自己的领导的“经典依据”。难怪贵圣在世时就叮嘱过:“我的萨哈白们,尤如天上的明星,你们无论跟上谁都是得正道的,都不会迷失方向。”

看月、领月是遵圣行,跟随任何一位正道上的伊玛目也都是遵圣行,或者可以理解为“听从你们中掌事人的命令”即遵主命,但是团结是更严格的主命。我们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在《河湟》一书中,作者花了比较多的笔墨触及到了“看月”“领月”。读的过程中,笔者暗自思忖,贵圣在世时所说的“你们见月封斋见月开斋”,到底是指“心眼见月”,还是指现代仪器见月,或者仅仅局限于普通的肉眼见月?虽然有“看不见月时当补足舍尔巴乃月份的三十天”为前提,但是在现实中还是有“把尔德领到初五去”的笑话。不是阿訇们没有主意,更不是阿訇们无学识,鄙人瞎猜想,都是阿訇们的无奈,都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尴尬。当有人提出“心眼见月”时,笔者猜想,那月会不会在天文学家们、历法学家们推算下的时间上早一秒合朔?会不会迟一秒产生新月?同样,用现代仪器看月时,即使无云层遮挡,月亮的合朔、新生也会不会早一秒迟一秒呢?当普通肉眼看月时,月亮肯定也不会变更它合朔、新生的时间,只是因每个人眼光的清明和拙劣而出现很大差异。不论用什么方式看月,若出现“不同”时,是月亮合朔、新生的时间变了吗?绝对不是,是人的“眼睛”出了问题。回过头来说,对这问题的争议,确也不是当今新生事物,早几百年上千年就有了。且看《河湟》书中所写到的,那的确是几百年以前的事:

先说头一个,去年斋月,你西大寺不遵大月初二小月初三滴古例,初一就入斋,这是什么道理?

……

大月三十天全美咧,初一合朔,所以初二入斋;小月二十九天,不全美,等初一一天补足三十天,初二再等一天,初三入斋。这是先人留哈滴的古法,有撒麻达?

……

说大月滴时候初一合朔,初二入斋,那就斯默认初一能见新月,当晚见新月次日入斋,这倒说滴过去,符合哈迪斯。但斯小月滴时候初一补足了三十天,初一合朔,按道理也应该初二入斋,为撒还要再等一天?难道小月滴时候初二才合朔么?圣人说全美三十天,是因为云彩遮挡才补足三十天,现在你小月不管云彩晴不晴,都要补足三十天,这是不符合哈迪斯滴。这只是人为推算,不看天意。

……

初一你看不见不代表么有新月,实际上,初一就有新月,只斯肉眼看不见,初二斯一丝细,你真正要看到新月如毫那斯初三才能看见。这历法斯千百年来能人贤士观测推算了多少次定哈滴,朔望之期,屡试不爽。为撒我们不承认哩?再说你要死死把着哈迪斯说滴见肉眼能见滴新月,只能到初三,有时候如果初三天气阴翳,云彩遮挡,连续两天,你到初五才能见新月……如果按哈迪斯滴明文,就应该等着看新月,不能随便定大尽初二小尽初三,如果你要定,就要按照朔望滴规律来定,不是人为定,初一十五月亮必新必圆,不能初二初三滴含糊不清。圣人说见新月入斋,就是因为当时么有历法,不会算不会写,给我们一个方便法门。圣人也说咧,月末看不见新月的话,补全前一个月滴三十天,如果照我们想法,死死等新月,新月如果初五才看见,那我问你这个舍尔巴尼月是第二十九天哩还是三十五天啊?

……

大家不要奇怪,这圣人时代么有回历,到了吾买勒巴巴手上慢慢定哈,再后来大学者们学了很多欧罗巴滴天文方法才形成个回历。所以回历不斯纯回历。中国人现在用滴历法根子上实际叫授时历,都以为授时历斯汉人编订哈滴,其实元朝那时间,我回回天文家扎马鲁丁把回历滴方法加了进去,明朝时候,回回天文家马沙亦黑又修了一次,所以看着斯汉历,实际上有回历在里面。你说哪个斯纯回历,哪个斯纯汉历?你说滴汉话,穿的汉服,为撒倒把汉历谈嫌?

(节录自《河湟》第201~215页)

追随导师 发表于 2020-4-13 20:50:42

本帖最后由 追随导师 于 2020-4-13 21:46 编辑


前面是借“两位掌教”之口述说了看月之争,随后,作者借胡登州巴巴嫡传门人“公亮师叔”做了个总结:

我方才听了两位掌教的讨论,殊觉各有道理。法无定法,就四大伊玛目四个麦兹海布都不尽相同。斋月看月一事,讨论了上百至千年,不是贵坊上此时此地的一时讨论,至今没有定论。各家说法总皆认为自家说法才对,因此讲经总是讲不到一起。见月入斋是哈迪斯明文,但看月也总要会看,要明白天理天象……每年看月,各地入斋时间都不统一,月不会有两个,那为何争议如此之大,说明不是月的问题,是我们人的问题。因此前辈先人定下大月初二小月初三,是兼顾了全美三十天和合朔不见新月的两个难题,虽然于天文历算不甚精确,但是保险安全,安定人心……我才疏学浅,虽忝列长辈,但并没有定论,听各位掌教讨论,乜提发心都是极好的,无非是为争论不断的看月纷争拿出个方法,未想反而纷争更大。方才马爷也说,教门是天理人心,这话确实比我们千本万卷的条款来的实在,天理人心上通过的就可以,至于早入一天斋晚入一天斋,都细枝末节,总是为了把斋的,斋要不要把,这才是大根本,这个上有含糊才值得论战。大月初二小月初三和初一入斋既然都各有道理,且能通过天理人心,我看刚才马掌教谈论的时候,也有人频频点头的,说明天理人心过得去,我说,还是各行其是,我江夏人说话和你关中人说话大不相同。我江夏人吃米,你关中人吃面,但不妨碍我们多斯提之间坐在一起说话,一起叩拜同一个真主。你们都是一个坊上的,若为此相互指责为异端,实在是自相残杀,殊非圣人设教之意,我们当阿訇的也实在愧对替圣传教的这个位子。

(节录自《河湟》第205~216页)

斋月封斋,确实是穆斯林信仰大厦上的一个支柱,丝毫马虎不得的。记得有清净圣谕云:信士的所有功修都是为自己的,唯有斋戒是为真主的。可想而知,斋月与封斋是多么的重要。所以因入斋月而衍生出许多“看月”“领月”的事故,很是让人感到乏累而懊恼。

由于入斋月时的“看月”“领月”,贵圣时代到底如何情形,除了圣训及一些一星半点的文、史记载外,具体细节都是今人随自己所熟悉的生活而“脑补”起来的。比如“心眼见月”,这是现实生活中的确存在的,甚至入、开斋都提到了前月(舍尔巴乃月)的二十九,很奇葩不是?笔者思谋,到了入斋时提前到前月二十九,是不是入舍尔巴乃月份时也是如此?不然舍尔巴乃月分若适逢小建就只有28天了。如果再往前推,同样,任何一个月都不是二十九天就是三十天,没有多余的。那么,是不是满年都“提前”?还有,贵圣在说“你们见月封斋见月开斋”时还说过:

我们是一个么有知识滴民众,我们不会写,也不会算,所以一个月斯这样,一个月斯这样。圣人说这话滴时候拿手比划,意思斯有滴月斯三十天,有滴月斯二十九天。

(节录自《河湟》第212页)

贵圣说这话时,是不是暗示了,你们可以“心眼见月并领月”?反正笔者没有听到阿訇们说过,大概是经上没有的,是属于秘密地“口传心授”的那种知识。

再比如“仪器看月”。笔者猜想,即使贵圣有真主的“密启”,他知道未来将会有先进的望远镜来看月,但在那时也是无法表述明白的,更不可能会说“当你们用肉眼看不准时,可以借助光学仪器来看”。千百年来,历法在科技进步的同时,天文学家、历法专家们都经过了无数次的计算、推演,鄙人想,他们用的仪器肯定不比我们见到的差,肯定看得比我们更清晰、更准确。

事实上,初一前夜月亮肯定合朔,初一当夜肯定见月,只是地球太大,而且不停地转动着,东西径存在很大时差,有的地方早见,有的地方晚见,或者当晚合朔后晚上没有机会显新月,等新月显时天又亮了,新月被太阳的光所遮蔽,肉眼肯定看不到,真是除了“心眼”,怕连一般地光学仪器也看不到了(实际上也错过了看月的时间:傍晚,早上看到的只是残月,不会有新月)。等到傍晚时(若无云层遮蔽),别说仪器,肉眼也可能清晰地看到了。假如初一的晚上没有机会显新月时,或者即使显了新月也非常的小,除了“心眼”和仪器,肉眼看不到,这时候肉眼看月的人,只能在初二的傍晚见月了。如果初二的傍晚再看不到月,舍尔巴乃月份也满三十天了,再没有理由不进入斋月了。

关于用“心眼”和现代仪器看月的,都属于相当高的级别,是否合乎经训精神,笔者知识浅薄,没敢太多讨论,但觉得《河湟》里公亮师叔的话很有参考价值:各行其是、各干各得吧。之所以在这里提出的原因,是说初一入斋的,并非没有看月,只是“看”的方法不同罢了。


说实在的,依笔者看,肉眼看月是最朴实、最直观、最接底气的方法,只是这种古老的方法在当今这个信息妙传整个世界的时代,像文物一样难以与现实接轨。你在这儿看月说没有见,睡到半夜了,人家在地球那边打电话、发微信过来说:“见月了,斋月吉庆!”怎么办?你领还是不领?舍尔巴乃月份前头的热哲布月份是大建还是小建?舍尔巴乃是大建还是小建?如果前两个月都是小建,这时候确认,舍尔巴乃月份是二十九天,这月传来了,你领还是不领?地球那边的先生们是第二天了,人家们舍尔巴乃月份的天数三十天了。占绝大多数比例的普通群众是既不懂看月更不懂天文历法的,他们看的是“风向”,他们听的是“看阿訇怎么说”。可是阿訇们呢?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因为任何人都无法去向圣人求证,地球那边打电话传来的月领还是不领?贵圣在世那时,没有电话电报,更没有QQ微信,他老人家也没有预言个,说以后有电话微信了的时候,可以用电话微信报月,地球上任何一个地方的穆斯林见了新月的时候,全世界的穆斯林都要领月。怎么办?谁说了算?驼步人行的光阴,别说地球那边,山那边的月都很难领得上,你一晚夕能走多少路程去报月?延续遵行了上千年的法学经典上所罗列的“律例”还坚持不坚持?

笔者窃以为,在历史上已经践行了悠久的经典是不能忽视的,但泥之则显得呆板,难以与时俱进。很多阿訇、学者都对此进行了大胆的探索和研究,从一些研究总结的综合资料看,传统的四大法学派在看月、领月上均无明显差异,基本上都是见月入、不见月则补足舍尔巴乃月份的三十天后入、可靠信士传月即领月入斋。只是在“领月”方面有“地区”“距离”“时差”等各方面的些微不同:“地面上,有这方见到新月而那方却见不到新月的事情……东西甲乙两地日出时间是按一定的距离出现一定的时差的,有时甲地与乙地的日出,相差数小时之多……因此,全球穆斯林每天功修的时间划一是不现实的……关于斋月之日,一个伊斯兰国家见月,其它与其有共同夜间时刻的国家,得此信息就应当封斋。”(参见本期转载的《新月论》)

通过读《河湟》,结合能看到的一些资料,笔者臆想:看月入斋的确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但是,月份就那么几天,不是二十九天就是三十天,前后最多相差两天(譬如热哲布遇农历小建、舍尔巴乃又遇小建,或者反之),而这“两天”又有现在天文观测机构推算出的“日历”做参照,可能会“缩短为一天”,不可能会“延伸为三天”,“把尔德领到初五去”的笑话不可能再发生了,最迟也在初三就入斋、开斋了。


也许有朋友要问了,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自称鄙人的你自己是什么观点呢?说良心话,鄙人没有观点,一是因学识浅薄,不论经训还是天文知识,都几乎空白,无能力产生自己的观点;二是想享受现成的,世面上那么多阿訇、学者在“研究”,难道还会探不出个“究竟”来供我们遵从?穆斯林本意是顺从,对于苏菲行道之人来说,顺从于道堂的口唤是义务。筛海是一切功修的指导者,筛海咋说就咋做;对于更广泛的穆斯林大众来说,掌教伊玛目就是方向,支持、跟随坊上的伊玛目就是主命,坊上伊玛目咋说就咋办。对于既没有筛海也没有坊上伊玛目可跟随的人来说,现在的这个信息满天飞、信息妙传阿兰的时代,你想听谁的就听谁的,特别自由,你只要准备上分辨真假信息的能力就够了。对于笔者本人,假如(注意,这里说的是“假如”)没有筛海的口唤可遵,亦无“坊上伊玛目”可跟随,就看日历吧!笔者觉得,那些推演日历的天文学家、历法学家们,都绝非吃干饭的等闲之辈,他们很少有机会算错的。会许还有人会质问:难道你不遵经看月吗?笔者真的很少看月,不是不遵经,是“有故”看不了月。一来眼睛近视,想看也看不到,二来看月的人多,咱们有他们看就足够了,他们看了或者领了,咱们跟上就行了,多熬那个心思太伤心费神。对不?

综上述,斋戒是专门为养主坚守的功课,是弱仆通过斋戒化消私欲、体会给养与健康的恩典,以便能更虔诚、更清醒地回归养主。不论是遵行筛海的口唤(筛海掌握表里的知识,既能引领人的外表行为,也能指引人的内在信仰和思想方向)、还是追随掌坊伊玛目(掌坊伊玛目应该就是《古兰经》上所说的“你们当中执掌事情的人”),或者是看不到、领不到月后补足舍尔巴乃月份三十天,或者是依日历而入,都是正确的(诚恳祈求仁慈博爱的真主饶恕我们的无知,承领我们羸弱的功课)。如果有两地不同的情况,也应当给予全面的理解和相互的尊重,毕竟,大家都在争取更正确、更能获得真主喜悦的方式践行功课。唯万能的、全知的、掌管并养育着宇宙的真主洞察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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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利哈 发表于 2020-8-1 15:44:54

河湟英雄传-电子版传一下吧!安拉呼赐予多斯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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